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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向于法治公民维权这一块儿 江雪:评论两年记
信息来源:中国新闻采编网 | 发布者:新闻中国采编网 | 发布时间:2017-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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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向于法治公民维权这一块儿 江雪:评论两年记

新闻中国采编网 中国新闻采编网 谋定研究中国智库网  国研智库 国情讲坛 商协社团 谋定论道 经信研究 哲商对话  万赢信采编:2011年 7月,结束中山大学“卓越记者驻校计划”的 3个月课程,我回到报社,被总编指定去主持评论版。

此前我当记者已 13年。一开始上手做社会新闻,后来许多年主要做调查报道,倾向于法治、公民维权这一块儿。我没别的优点,但有耐心,因为喜欢做记者,就默默地一直做,沉浸在去现场、闯入别人生活、进入陌生话题的那种小小乐趣。慢慢地,做记者就做“老”了,出去采访,遇到的记者越来越年轻,自己开始被人称做“雪姐”,不得不装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

那时,我偶尔也给评论版写点文章。除此外,于评论,我完全是个新手。答应去评论部,是因为心里隐隐觉得,或许做评论,会满足我对新闻、对世界的另一种好奇心?

果然,我面临着一个思维方式的转变。当记者的时候,你心底里是把自己当一个事实的求证者。“仰仗陌生人的慈悲”,带着谦卑的心态接近事实。讲一个故事时,你不敢用形容词,用太多的语气助词,要尽可能用动词。你不能表达情感,倾向,立场,要让那个记录的自己藏在新闻背后,默默无语。而做评论,你是要直接说话的,要坦率地表达情感,批评,辩驳甚至指斥。

一开始,很不习惯,心里慌,不敢。因为知道许多时候,真相很难被新闻提供,而对着一鳞半爪的新闻,觉得随意的议论,终究底气不足。

于是删掉评论稿中的所有感叹号。于是面对议论的冲动,总是再问问自己,究竟真相如何?

这并不是多余的顾虑。“微服私访”的新闻曝出当天,全国多少评论写手摩拳擦掌,要议论这事中的“新政意义”,还有晚报当天就转载发布了。结果,傍晚时分不到,“权威媒体”辟谣了……在我国,天天上演着这样的幽默剧,有时真让你笑也不是,哭也不是。这时,评论员真还得冷静点好。

评论版总是批评的,所谓恶猜公权嘛。结果,就被审读的老同志批评:在你们评论员眼中,官员总是坏的,政府总是错的,政策总是有问题的……评论员就是一帮惟恐天下不乱的人!

老同志说归说,该干啥还干啥。批判,是因为还有那么一些热忱,带着点隐隐的希望。不是吗?

笑蜀西安演讲公民社会,很正能量,我们评论全文编发了。后来听说有老同志认为,这是对“三个自信”的挑战。我很诧异,不知这“挑战”何来?不大明白这种思维的出发点。崔卫平西安讲座,“为什么你所站立的地方,正是你的中国?”是她第一次阐释她自己这句再“正能量”不过的话。稿子整完,崔老师本想投往某全国大报,我说服她:在本地演讲,而由本地媒体发声,这有意义,或可看做公民之间的呼应。崔老师遂同意。

“7·23”动车事故发生时,我刚到评论部没几天。每天头条评论,悲伤、愤怒、追问。天天赶着说,只要能说的话,不能憋着,怕卡壳了。后来到了7月29日晚上,微博上哀鸿遍野,全在晒被撤的版面。

我们评论周刊的3个整版也被发到了网上。第一个版还没做完。中间是漫画,“说谎会长长鼻子”,只画了标题,漫画还没来得及填上,一片空白,挂着。刺眼。

从 2011年的 7月,眼看又到 7月。这两年时光,可以说评论版的价值观愈发清晰。我们尽量抓住每个机会,发声,说点能说的话。每天判断,哪些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命题,而且,还能在尺度中议论。当然,这个尺度,我们自己要拓展。不能人家划了条线,俺们自己先矮三分,缩下去

每天只有半个版,放四五篇稿子以及一幅时事漫画。周末的评论周刊,感恩不少朋友给我们写稿。最近发了一篇羽戈的《爱与批判》。文章中说到那些批评者的命运,以及他们的纠结。孩子问父亲:“爸爸,你那么爱我,为什么还要写那些可能让你失去爱我的机会的东西?”

评论离不开情怀。情怀这个东东,还真说不清楚。我很想说,自己其实一直以“理中客”自居。可最终发现自己还是装的。我心里有血,热热的,滚烫。我无法让自己凡事都冷静地理性地辨证地去看待。

兴教寺拆到门口了。有朋友反对那些公民批评者,说要理性,要正确看待政府的开发行为,如果合理补偿,为什么不可以?我也喜欢理性,可这时候,我觉得这种理性虚伪。

法门寺成什么样了?谁看不见?法门寺木已成舟,我们管不了,那至少能否对兴教寺予以一些关注,不要让她成为下一个法门寺?为古老的本土文化保留一片清净之所,不要让它成为权商交换下抽空了信仰内容、用高额门票拒绝普通民众的“风景区”?

我们关注,我们尽力。有时怀着爱,去说话。有时,带着被抑制的愤怒,去说话。两年来,乌坎、北海、校长开房、PX散步……我们都说了话。这些声音并不那么洪亮,因为所在平台的网络传播能力不好,这些声音或许并不为众人所知,但我们知道,总有一些人会听见,包括我们所在这座西北城市的数十万有心的读者。

年轻的时候,我特风花雪月,去报社应聘,没有现成的作品,把两首“朦胧诗”写在软软的稿纸上,充作品。起始就到社会新闻部,一干多年,泥腿子自居,女人家常蓬头垢面,倒不失 X丝记者本身。

到评论部了,要上夜班。女儿说:“不出差了,又上夜班,还是不能天天陪我!”

我心里也有焦虑,但其实不再担心。因为我想,终究,我不会失去什么。我懂得爱。我拥有爱。我做面的手艺不错。只要世界上有麦子,就有人吃饭,有人吃饭,我就能开家小面馆。我能开小面馆,女儿就有饭吃。多好。

所以,没什么可失去的。继续保持本色。简单一些。继续说话。任时间老去,此心如初。(作者系华商报评论部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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