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牺牲自我保全漏网之鱼 张由琼：热血青春寂寞岁月中度过

新闻中国采编网 中国新闻采编网 谋定研究中国智库网  国研智库 国情研究 商协社团 谋定论道 经信研究 哲商对话  万赢信采编：张由琼祖籍广东潮州，从小随父母旅居海南，初中与爷爷奶奶老家相伴，高中迁至广州。2006年毕业于广东外语外贸大学，最喜欢的事情是踢足球。从小山村到大城市，一路走来，心存感激，愿做棵谦卑的青菜。

忘我

张由琼身上透着一股拼命三郎的气质，表面随和，内心却十分倔强。2012年，他在偏僻山区驻过村，神九飞天、着陆时当过“特工”，为捕捉白海豚的瞬间镜头海上暴晒 8小时，彻夜寻找挂网的候鸟，即使在陌生的伦敦街头也能左右逢源。天道酬勤，多年努力终到开花结果之时。

草原上那条横跨天际的大银河凌晨一点半，伏在牧民的摩托车上，我们像脱缰的野马在阿木古郎大草原上狂奔，颠簸让我的胃翻江倒海，无意识仰头看天空，惊呆了，一条跨越天际的大银河，漫天的星星在一闪一闪，而远处居然有几片云朵因碰撞产生道道桔红色的闪电，映亮了它们的轮廓，虽然从小在山区长大，但我也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美景，很有掏相机的冲动，可是我不能。

突然，摩托车熄灭灯，在黑暗中前行，没多久，轮胎打滑，我们滑倒沙坑中，疼痛瞬间将我从美景的幻想拉回到现实，没错，其实我们是在逃命，熄灭灯是因为前方出现个小山丘，灯光照在反射物会引来不远处哨所的探照灯，迅速扶起车子，继续狂奔。终于到了非常隐蔽的落脚点，一个多年没住人已经破烂不堪的老房子，已是拂晓时分，抬头看星空，它已经变得黯淡无光。

就在 12小时之前，我和搭档赵杨还藏在牧民家一处放置杂物的屋里，这是我们躲藏的第 3天，正当我们边啃着饼干边瞎掰些报社八卦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引擎声，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估计是检查完了人住的房子，这间羊圈旁的杂物房外人声越来越嘈杂，屋内没处躲，我们俩平躺在炕上，用又臭又脏的烂被褥盖着，回想起来，这藏法与掩耳盗铃一样愚蠢，有人爬上窗户顶，往里面照手电筒，叫嚷着缴枪不杀之类的话语，我们无动于衷，内心却还是很害怕，彼此都能听见对方大口喘气甚至心脏急剧跳动的声音，撬门未果，他们开始大力踹门，最后结局如同电视剧里的一样，一群大盖帽蜂拥而入，将两名“嫌疑犯”逮捕，只是这两个“嫌疑犯”从小都是品学兼优，爱祖国爱人民的好同志，从未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

被押往公安局的路上，蔚为壮观，两辆警车一前一后，中间十余辆各媒体租的越野车，塞满了各路记者。审讯室里第一次被若干人拿相机近距离闪个不停，也终于能体会平日里被我这样拍摄的人的感受了，墙上贴满神舟飞船以及宇航员的标语，在我看来真是莫名的讽刺。在核对证件签了保证书后，我们被驱逐出红格尔苏木，因为没车，警察好不容易找来一辆快要报废的小吉利，狭小的车厢挤了 6名大汉，苦不堪言，心里更是万分沮丧。路上见到几个此前一同被抓的同行，居然停在草原边上开心地合影留念。

出到四子王旗，天色已黑，两人面面相觑，本已饥肠辘辘，吃起东西却味同嚼蜡，实在不甘心，几乎是同时，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再闯一次，搭档是个小胖子，浑身充满着能量。牧民也愿意在里头接应，前提是我们得先过已设下的多道关卡。拦了一辆跑营运的小车，司机很年轻，副驾坐着个女生。路上女生主动说，她是司机的妻子，白天上班，晚上没事就陪丈夫跑跑车，这样他开车时就不会太无聊，希望我们不要介意。之所以费些笔墨，一是我非常钦佩这样相濡以沫的爱情，二是她的坦诚让我们也表明了身份和目的，正是如此，他们倾力相助，帮我们绕过几个关卡。

到了离红格尔苏木不远的一道关卡，他们无法再帮我们，牧民则在一公里外等着。我们干了件至今仍心有余悸的事情，匍匐着爬过草地，绕行哨卡，小心翼翼躲避四处扫射的探照灯，我们甚至还可以看见远处几架搜救直升机，心情极度紧张，让我仍清晰记得那股青草的味道，几百米的草地，好似花了数年光阴在爬行。随后就出现开篇的一幕，再接着就还算顺利，放弃大包裹，乔装成牧民，跟着天空中的搜救直升机，摩托车向神九返回舱落地的方向驶去……

他们牺牲自我，保全“漏网之鱼”

俗话有说，祸不单行。此前还有一次被抓捕的经历。在神九升空的时候，我们费尽波折潜伏在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内，因为与后方沟通的失败，导致 6名候选宇航员提前亮相的图片在网上疯狂转载，我们因此被基地宣传处和保卫处列入黑名单，全城搜捕。对此我并不是太在意，毕竟身份是隐藏的，在保密住所减少与其它媒体同行联系同时，我对这片大漠戈壁深处的神奇绿洲仍抱有很强的好奇心，并邀一位相识不久的朋友用电动车带我四处看看拍照。世事难以揣摩，约定的那天突然刮起沙尘暴，只好待到第二天一早出发。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同事打来又挂断的两通电话，意识到可能出事。我躲藏到公园角落的树林里，等待他们的消息，我已完全放弃继续采访的念头，只期望三位被抓到公安局的同事不要被过分为难，毕竟其中还有一位女记者李秀婷，正是这名勇敢的女生借需要换衣服的名义，临走前关上门，把我最需要的电脑等物品踢入床底。

大西北的夏天格外长，晚上 9点半天都还没黑，漫长的一天我已想不起是怎样捱过来。终于等到同事们安全出到两百公里外的酒泉市的消息，他们在严厉的审讯中揽下了所有“罪状”，保证没有残留“同伙”，我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为了集体的荣誉，我必须抖擞精神继续战斗下去。想办法拿到了他们留给我的行李，在居无定所之际，新快报的同行收留了我。

宇航员出征仪式和神九发射的那个下午，焦躁不安的我最后关头得到了兰州晨报同行的大力帮助，一张普通的参观证件，虽然并不足以让我去到记者席最佳的位置，但对绝处逢生的我来说，只要给一块敲门砖，我就能去到！一番偷蒙拐骗，我如愿以偿。火箭升空之时，大地颤抖，烟尘滚滚，场面十分震撼，我发自内心地为祖国感到骄傲。在用龟速的网络成功将所有稿件传回报社图库后，几天来沉重的精神压力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

作品名称：鸟殇

刊载媒体：南方日报

刊登时间：2012年12月1日

作品影响：长期以来，广东雷州半岛都有吃鸟捕鸟的风气。见报后，当地政府进行大规模的清查鸟贩、清拆鸟网，以及大力宣传保护候鸟的行动。让更多的候鸟能够自由迁徙。

作品名称：大漠戈壁小镇成世界瞩目焦点

刊载媒体：南方日报

刊登时间：2012年6月17日作品影响：这是神九飞天报道中，除了动态报道外，以图片专题形式向读者介绍东风航天城，这个大漠戈壁深处的绿洲生活着三万为航天事业做贡献的官兵及其家属，他们的生活和外面的世界，有很多相似，也有很多不同。

写到这里，赵杨发来了围观我的 2000字稿，我点开一看乐了，不愧是默契的好搭档，连写作手法都惊人相似，原来他也惦念着那条草原上的大银河。虽然他要忙着跑省两会，但我还是略带惭愧地要求他写，也知道他一定会写。之所以如此详细描述神九采访的经过，也是因为深有体会在此类报道中，团队作战的重要性。这一年幸运地获得南方日报最佳员工，并被推荐南方报业年度记者，我特别想与所有一起搭档过的文字记者们分享，没有他们就没有我，能在一个个团结又勇敢的团队里工作，我感到非常荣幸。

回眸南方路2012年除了在酒泉当过“间谍”，内蒙做过“特种部队”外，我还在山区里驻村当“村民”，在英国伦敦“绅士”般地工作一个月，也有幸扮演野生动物摄影师的角色，在珠江出海口寻找白海豚的踪迹，在雷州半岛的田间地头探寻候鸟之死……感觉就像做了一场梦，与往年大不同。

回眸通往南方报业的路，南方都市报深圳站摄影记者韩一鸣和亚牛为我奠立了基石，前者是我的实习老师，他让我坚信一个能拍出好照片的人必定具有极其另类的个性，“我从不和别人挤在一堆拍照，就算拍得差，也要与众不同”，“碰到牛人对手，不是胆怯，而要兴奋，因为这是个战胜他的机会”，“待人接物要谦和，拿起相机时一定要孤傲”，“我几乎不带实习生，真要带了，我希望他能成为最优秀的同行”，这些他曾和我说的话至今已成为我工作中坚定的信条。

那会实习的条件并不好，我只有一部傻瓜数码和一台胶片单反机，亚牛鼓励我多用胶片，并给了很多胶卷，为了对得起每张昂贵的底片，每次摁下快门我都经过深思熟虑，发稿之前还得花很多时间冲胶卷扫描底片，正是那些等待中的思考，让我进步飞速，也习惯了牛叔每隔几天就会主动问，小张，把最近拍的照片给我看看。为了有更多的采访机会，很多个夜晚我睡在报料房的沙发上， “实习生，起来跑报料啦”的声音时常还在我耳边响起。美好的实习经历以及导师的人格魅力让我对南方报业充满无限向往，我无法想象毕业后不能在那里工作会是什么样。

2006年，我如愿考入南方报业，却阴差阳错分到了南方日报，对于这份省委机关党报，坦白说，起初知之甚少。更悲催的是培训后的第 3天，我下站了，爱的人却在广州。车子驶入佛山时，天空下着小雨，让本已破旧的老城区显得更加残败，内心却依然充满期待，坚信着只要努力，贫瘠的土地也能开出鲜花。

没过多久，突然又有了梦寐以求的机会，我彻夜难眠，最后放弃了，原因说了没人信，这里给了我第一份工作，还没感恩就一走了之，太不讲义气。于是一呆就是五年半，记者站的工作也很忙碌，就是比较琐碎，热血的青春在寂寞的岁月中地度过，寂寞让我的头脑愈发冷静，棱角被慢慢打磨，内心对最初梦想的执着却有增无减，感谢那段驻站日子，给了我很多时间读书学习，以及踢最爱的足球运动，也让我明白每件小事情都认真做好，机会来了就会游刃有余。

2008年汶川地震没能参与报道，是我一生的遗憾，每天要么在电视机前守候震区的灾情，要么在电脑前搜寻各大通讯社拍摄灾区的图片，备受煎熬，真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就在当年年底，某个下午，MSN突然闪了一下，部门最出色的摄影记者严亮发来个笑脸，他是报社第一个获得三次最佳员工并被颁发杰出贡献奖的记者，骁勇善战，立功无数，可惜我驻站，几乎没有打交道的机会。他说，虽然在记者站，但我觉得你拍得挺不错的，继续努力。一个温馨的鼓励，瞬间又让我满血复活。一路走来，心存感激。每当撑不下去或是危难之际，总有良师益友出手帮扶，有过风雨，却也总能见彩虹。

作品名称：拯救海洋精灵白海豚

刊载媒体：南方日报

刊登时间：2012年8月25日作品影响：在世界上最繁忙的水域——珠江出海口，生活着一群素有“海上大熊猫”之称的中华白海豚。如同青藏铁路修建中藏羚羊的保护成为焦点话题，港珠澳大桥建设也面临着中华白海豚保护的世界级课题。历时数周的调查报道获得了广东省省长朱小丹的批示。

作品名称：时光啊，慢些走……

刊载媒体：南方日报

刊登时间：2012年9月22日作品影响：这是一组在老人院内观察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老人的图片，引发社会反思：忙碌的人们应该停下来，关心身边渐渐老去的亲人。

在写这篇稿子之前，担心文笔太差被笑话，一口气翻看了此前三年南方报业年度记者的自述，倍感惭愧，甚至有些不安，山外有山，太多值得学习的地方。随着年纪的增长，梦想二字越来越难以启齿，唯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自己默默说声加油。我热爱着这份工作，一如最初。

（作者系南方日报摄影记者）

作品名称：伦敦：温和包容的城市

刊载媒体：南方日报

刊登时间：2012年7月28日

作品影响：这是伦敦奥运期间除了动态报道外，三个图片专题之一，盛会有南方。

■我和张由琼的那点刺激事儿

赵 杨

7月的内蒙古，一个草原之夜，12时左右，我和张由琼背着包袱，循着一位牧民朋友为我们专门打出的“信号灯”，摸着路，趟草原、翻山坡，向草原的深处挺进。偶尔，我们也会仰望夜空，一条银河清晰地划过天空，繁星密布。如果不是这种类似逃命般的行军，我想真应该停下来坐在草原上，思考一些人类的终极命题。但是，当时的我们只能脚踏实地，躲过路卡和时而呼啸而过的巡逻车，直奔神九的着陆点——阿木古郎草原深处。

不要误会，我们不是间谍，也不是特工，只是两个想报道神九降落这一新闻的党报记者。期间，我们被公安抓过。但为了记者的荣誉，我们重返“阵地”，继续采访，直到胜利。胜利的时候，我们自豪，但也失望，因为我国的国防安全真的让人很担心。

在酒泉发射中心

公安搜捕三天三夜终将我们搜出，张由琼“漏网”，独留两天完成发射报道想形容一下张由琼是个什么样的记者，“靠谱”这个词一下子就蹦出来了。

张由琼的确是个靠谱的记者，神九飞天的报道，最后时刻，全赖有他，孤军奋战，完成了采访任务。

2012年 6月，文字记者我、李秀婷，摄影记者张由琼、梁文悦四人组成报道小组，前往酒泉卫星发射中心，报道神九飞天。通过各种手段，我们成功进入这个守卫森严的军事禁区，并成功地完成了诸篇权威采访。

6月 11日，我们的一张照片引起了国内外的轰动，而我们却变成了那里的“通缉犯”。这张照片拍有 3名准备进入神九的航天员和3名后备队员来到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后参加升旗仪式的情景。因为航天员是谁一直是个谜。所以我们抢先发布，并刊登到了南方日报的封面。

随后的厄运都由此引起，基地的公安开始全程搜捕我们，不惜通过威逼利诱其他媒体的手段。但由于我们的居所隐蔽，我们还是安稳地度过了三天三夜，完成所有对技术、专家的采访。

眼看还有两天就是火箭发射的日子，曙光即现，却被警察发现，幸好张由琼大清早外出拍照，只有三人“落网”。在离开发射中心的路上，我们告知了张由琼我们的动态。后来，才得知，他由于不敢回住地，也不敢随处乱走，一个人躲在公园独自等待了一天，直到天黑才在一个新闻朋友的住处落脚。对他来说，战友被驱、独一人奋战，面对陌生环境和艰巨任务，压力可想而知。

当晚，我准备再次约上“内应”，再闯发射基地。无奈最后“二进宫”的计划遂搁浅。于是，我们只能寄希望于张由琼，并寻求各种资源，希望能帮助张由琼进入。最后关头，幸得一位老朋友的帮助，同时也靠着自身顽强的突破能力，张由琼圆满完成出征仪式和神九发射升空的采访任务。

胜利后，张由琼与我们汇合。我念着“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迎接了这位孤军奋战的英雄归队。

在阿木古朗草原

我和张由琼被“捉奸在床”但又坚决重返“阵地”直到“偷拍”成功走出了酒泉，我和张由琼又结伴奔赴内蒙古草原，并上演了两进草原的惊险故事。

6月 27日，我和张由琼赶到了神九即将降落的阿木古朗草原。从次日起，草原将会被戒严，公安也会在此开展全方位搜查。虽然，我们要求牧民将我们转移至他的一个荒废的旧房内，这位牧民信誓旦旦地说，没事。让我们呆在他家羊倌的房间里，不要随意走动，他和妻子去红格尔打探消息。

下午 4时左右，悲剧发生了。两辆警车开进了牧民的小院。一位警察拉我们这间羊倌的小门，发现房门被反锁，于是开始猛拉。我和张由琼藏在一张被子下，不敢作声，但说实话，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和紧张的呼气声，甚至眼镜都有点朦了。我们的坚持是寄希望于警察不敢擅自惹怒牧民，放弃搜查。岂料，这是一群认真负责的警察。最后，门被破。我们被查出是记者，被带回公安局。

经过一番盘问，我们被公安派车送至四子王旗县城，但当晚 10时左右，我们又绕路回到了进入草原的最后一个哨卡 500米的位置，便有了开篇时的那一幕。凌晨 3时，我们再次回到牧民家中，商量次日神九降落如何突破各道防线的事宜。凌晨 4时，我们被搭载着进入一座荒舍，此屋有门无锁、有框无窗，一部分屋顶已经塌下，露出茅草，土炕无席，残桌有土。顾不得礼貌，我们迅速将其霸占，以得片刻喘息。但一夜未眠。

早上 6时 40分，在探得此次神九返回舱落地戒备极其森严侯，我们改变了策略，穿戴上牧民装束，学上几句当地口音，不带任何行李，放弃大相机，搭载着牧民的摩托车，一路上经过 5道路卡，我们绕关、闯关前行。在神九降落仅 8分钟后，我们便抵达了距神九 800米左右的位置观察现场情况，张由琼在人群中隐藏起来，寻机拍照。随着安保人员的陆续到达，警戒线也随即圈出。绝大多数牧民被拦在 2公里以外远观降落现场。得知11时左右，航天员将出舱，我们在牧民的帮助下挤入到距返回舱 100米左右的位置，拍摄报道。并在 3名航天员再次露面的时候，走到与英雄们不足 10米的位置，近距离感受欢乐。

现在想想当时的张由琼，过每一个哨卡时的紧张；回程时的自信与喜悦；纵马驰骋草原后喝下三碗白酒后的豪放，皆历历在目。

难得在2012，和张由琼有过此患难与喜悦的经历。若有再度纵马驰骋时，愿再怅寥廓。

（作者系南方日报记者）

■江艺平点评

忘我，敬业，真诚，是好记者的通行证。即便遭遇天罗地网的封锁，上帝也会为这样的记者打开另一扇门。张由琼就这样感动了上帝。做记者，是一门手艺活，也是一门良心活，他苦在其中，乐在其中，印证了自己，也印证了天道酬勤

他们牺牲自我保全漏网之鱼 张由琼：热血青春寂寞岁月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