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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美专题调研美国两党体会 赵忆宁:政党政治和精英党员
信息来源:中国新闻采编网 | 发布者:新闻中国采编网 | 发布时间:2017-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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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美专题调研美国两党体会 赵忆宁:政党政治和精英党员

新闻中国采编网 中国新闻采编网 谋定研究中国智库网  国研智库 国情讲坛 商协社团 谋定论道 经信研究 哲商对话  万赢信采编:2013年6-7月,我在美国一个月专题调研美国政党政治。到访美国华盛顿特区以及维吉尼亚、明尼苏达、堪萨斯三个州,访问了包括明尼阿波利斯、圣保罗、堪萨斯城、托皮卡、威奇卡等8个城市,飞行距离2.6万公里,自驾行驶1600公里。

调研紧扣美国政党政治主题,与50多位美国民主、共和两党政治精英面对面深度访谈,包括美国两党全国委员会、州委员会、县委员会的领导人,以及联邦/州级两党资深众议员、参议员、州长、大使、政治法学教授等。整理形成约60余小时的采访录音和近25万字的采访记录(中文译稿)。

——赴美专题调研美国两党的体会

此次调研经过精心的策划。首先,目的是明确的,希望获得美国两党精英是如何评述有关美国政党与政治的一手信息;其次,受众读者群体也是清晰的,那就是8512.7万名中共党员;最后,预期也是可以预见的,了解与辨识美国政党政治的优劣所在。结果没有出乎所料,美国两党50名精英给出的重要结论不仅带有颠覆性,对某些特定群体或者人群甚至是残酷的:

首先,打破崇尚美国民主选举制度优越人群的错觉,两党受访者以他们参与美国政党政治游戏“内部人”的身份,真实地展示了美国民主选举实为“选主”乃至“金主”的逻辑链,“一人一票”表象错觉的打破,不得不让人们重新思考——以往盲目的民主选举崇拜对客观事物的歪曲知觉,包括高估错觉、对比错觉等。

其次,美国两党精英让我们看到在美国有一群为政党信仰而奉献的人。美国民主共和两党精英,对其所在党的纲领、理念、信仰高度的认同感、对所在党的事业不计个人回报的无私奉献、以及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如果中国共产党人与其对比,在对党的忠诚度、履行义务、乃至政治追求等方面有很大差距。

一、策划与选题:政党及政党政治是国家政治的载体

为什么策划《了解美国政党政治》的系列访谈呢?事实上,从建国以来的新闻史上看,尚难找到如此广泛、深入地接触美国两党精英并全面认识美国政党政治格局与游戏规则的采访。其最主要的触发点是,了解美国政党政治是新时期建设中美新型大国关系的要求。

2013年6月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与奥巴马会晤时强调在新形势下要“深入审视两国关系”,并提出了“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样的中美关系”、“中美应该进行什么样的合作来实现共赢”和“中美应该怎样携手合作来促进世界和平与发展”三个重大问题。其含义是我们不仅要正视美国、应对美国、与美国博弈,还要团结美国、携手美国、与美国共赢。试想,如果我们都不甚了解美国政治与社会运作的内核—美国两党以及两党政治,我们又能在多大程度上在处理中美关系以及中美与世界的关系时,真正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数、掌控趋势、应对挑战呢?

没有异议的是,政党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发挥着关键性的作用,政党不仅承载政治,政党也一直在引领社会。关于政党、政治与社会的关系,当今世界没有一个国家,其政治、经济、社会的成功能够脱离政党的成功尤其是执政党的成功而存在;反之,如果一个国家遭遇大面积的政党失败尤其是执政党失败,其政治、经济与社会也往往会遭遇困境,陷入停滞甚至倒退。正如毛泽东1957年论述的:“政党就是一种社会,是一种政治的社会。政治社会的第一类就是党派。”毫无疑问,我们将政党作为深入了解美国政治的突破口,是必须要做的一项最基础的功课。

需要说明的是,本次访谈着眼于现实中的美国“政党政治”,而不局限于“政党制度”。美国“政党制度”——两党轮流执政是一个历史形成的“果”,之所以能够延续近200年,有其自身发展的逻辑,其“两党”、“议会”、“三权分立”都是这一制度的组织与国家运行的特征,这是由国家的性质所决定的,我们无意去评说。而“政党政治”所涉及的内容极为广泛,既包括政党的产生和发展,也包括政党之间以及政党内部既矛盾又协作的关系等等。所以在本次系列访谈中记者并未对美国政党制度本身过多地追根溯源,而是侧重涵盖了两党的社会基础、基本理念、组织架构及运作规则等方面,窥视并了解了美国两党运作的逻辑,展现美国政党政治生态的现状,以及由此带来对美国社会以及群体产生的影响。

二、意外的收获:美国两党精英打破美国民主选举神话

长期以来,国内有一些人是美国选举民主的拥趸者,在抨击中国政治制度的同时,虚构出一幅幅出关于美式选举民主的神话:在这个神话中,美国人民当家作主,参政各方平和务实,社会各界团结统一。然而,在这次采访中,美国两党政治精英们亲手将这个“神话”击碎,为痴迷于美式选举民主幻象的人开出了三支强效“清醒剂”——这也是本次系列采访的意外收获。

首先,美式选举民主未必等于民众真正受益。前世行驻华代表皮尔特·鲍泰利就在采访中明确指出:“选举民主并不能保证政府制定的政策会有助于维护大多数选民的长远利益,其最大的问题是投票的选民和当选的政客在所决定的问题上都表现出短视的缺陷。” 一个直接的例子是,2010年,堪萨斯州选民因为反对民主党人在2008年以来的金融危机中寻求提高税率,加之反感民主党总统奥巴马及其医保计划,将共和党人布朗巴克(Brownback)选上为州长。但是这位州长上任伊始,就试图通过一个终将导致堪萨斯州财政入不敷出、公共服务质量明显下降的减税方案,以达到刺激堪萨斯州经济发展的目的——而这个被经济预测人士评价为疯狂的、根本不可能有效的减税法案,仅仅是州长先生为实现其“总统梦”在堪萨斯州进行的证明共和党哲学理念“伟大实验”的一部分。显然,在未来的一段日子里,堪萨斯州的选民们将不得不面对他们亲手投票选出的州长所带给中产阶级以及低收入者的收入损失。

其次,美国的政治选举是确凿无疑的富人游戏。在选举中投入巨资未必就能赢,但要想赢得选举,一定少不了大笔花钱,这是美国民主共和两党的共识。即便是在美国中部既不大也不算发达的堪萨斯州,每一位州长候选人需要筹集500至600万美元才足以支撑州一级的选举,而现任州长布朗巴克(Brownback)在2010年竞选时所筹集到的竞选资金至少是这一数额的两倍。当下,美国最高法院已经开启绿灯,让那些资本持有者无上限地输出竞选资金,理由是:“限制政治献金的数额是对言论自由的侵害”,大资本集团对选举支配与掌控的最后一块幕布已经落下,竞选资金筹措方式的改变必将削弱美国两党的作用,这是美国两党共同的担忧:政党影响的弱化将给美国带来目前尚不可预计的影响。

持有巨资的利益集团通过资助候选人来实现对自身利益的维护。以枪支管制为例,绝大多数美国民众(不论支持哪个党派)希望枪支管制,但国会的共和党却迟迟不同意实行枪支管制。这是负责枪支生产的美国步枪协会(National Rifle Association)为共和党竞选支付了成百上千万美元,如果国会的共和党人支持枪支管制,那么就没有人资助他们参加换届选举了——而即使他们支持了枪支管制,步枪协会也可以另找一批国会议员取代他们,替自己在国会发声。

更令人震惊的是,美国两党的当选总统均有着以政治特权回馈竞选期间捐款大户的传统。据美《国会山》(The Hill)6月16日的报道,奥巴马总统今年以驻外大使的职位回馈了至少19位竞选时的捐款大户和政治盟友。在此次系列采访中,我与前总统小布什任命、并在奥巴马政府中获得连任的美国驻百慕大大使格雷戈里·史雷顿(Gregory Slaton)有过一番关于这一问题的对话。史雷顿大使及其妻子都为小布什的总统竞选宣传提供过赞助,史雷顿本人还曾担任2000年和2004年小布什竞选团队的北加州地区财政主席(Northern California Finance Chairman)。当我试图在政治捐款问题上持续追问时,他表现出十分罕见的不悦,甚至要中断访谈。

最后,美国政党政治呈现出意识形态极端化的倾向,并因此造成了两党内部、两党间乃至美国社会的分裂。当今世界将意识形态视为与政治相关的核心问题之一的主要执政党并不独有中国共产党,还包括美国民主共和两党,尤其是共和党——在某些时候,后者比起前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美国意识形态之争的焦点概括为“3G+1A”,即“上帝(God)”、“枪支(Guns)”、“同性恋(Gays)”以及“堕胎(Abortion)”四个议题,在这四个问题上的分歧,已经造成了美国的政治与社会分裂。如果有人想要在堪萨斯州参加州议员竞选,人们在听他阐述任何关于美中关系、国际贸易或税收政策的问题之前,他们首先要知道这个人是否支持堕胎、是否支持枪支管制以及是否支持同性恋婚姻。如果他在上述问题上持支持态度,那么在堪萨斯州将会有近40%的人即保守的共和党人不会再听他说任何话。

堪萨斯州凯厄瓦县(Kiowa)共和党委员会主席Sue Taylor女士对本党意识形态的不断右转感到忧虑,她之所以还留任党的县委员会主席,完全是为了阻止极右翼化的共和党人入主这个偏远的小县。她本人也正是因为在意识形态上不像共和党堪萨斯州委员会的部分委员那么右倾,而在州委员会右翼人士的压力之下被迫放弃了对州委员会席位的竞选。

还有受访者对过去五年间共和党的举动给予了更加直截了当的评价,指出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奥巴马的日子不好过,让他什么事也做不成”。 更为严重的是,两党的对立影响了政府基本职能的行使。截至我赴美采访的2013年6月,由于共和党人的反对,仍有包括消费者金融保护局、国家劳动管理委员会和环境保护局在内的约80个部门的主要负责人任命迟迟未能获得批准,而设立消费者金融保护局的目的正是为了有效应对金融危机。

三、残酷的结论:美国两党精英值得中国共产党人学习

在采访期间,我的受访者经常问我:你在美国采访最重要的心得是什么?由于在给定时间内获得海量的信息,我没有轻易给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返回北京后,我一次次地试着回答这个问题,得出的结论近似残酷,那就是:美国两党精英“忠诚为党服务”的精神,是中国共产党人学习的榜样。当你看到他们当中每个人都是来自人民、代表人民、全心全意服务人民时,当你看到他们对所在党理念的高度认同、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境界和全身心的奉献时,不能不联想到中国共产党,在8500多万党员中间,究竟有少党员视党的理念视为生命的追求?究竟有多少党员而为党的崇高目标而无私奉献?

以明尼苏达州(以下简称明州)为例,我采访多位两党(民主农工党 及共和党)州委员领导人,常常听到他们这样的表述:

——“我进入政界的动机是要恢复政府与其他领域之间在这个国家建立时所形成的平衡,而这种平衡的丧失是美国当前许多问题的根源”;

——“在我第一次参选议员的时候,我就离开了我的公司,卖掉了股份,完成了从商界到政界的转型”;

——“我是以志愿者的身份在做这份工作,我的带薪工作是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系统分析师……我真的希望能够为那些原本很少参与政治的群体创造公平的政治参与机会,让他们的问题能够被社会所关注……我们(指其同事,笔者注)做这份工作都是因为我们热衷于党的事业”。

美国两党投身政党工作的人,并没有从党务工作中获得优厚的薪酬,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甚至是分文不取,完全凭借业余时间为党做志愿服务,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们个人最大的回报是在无私的奉献中收获实现政治追求乃至自我价值的那份成就感。这种对信仰的执着、对理念的追求,我在采访日本共产党时看到过,这次又在美国两党看到,心中是五味俱全!

明尼苏达州民主党参议员杰夫·海登(Jeff Hayden)告诉我:“在我选区的8万选民中,我大概能叫得出4000至5000人的名字。你需要进行一对一的交流,要与选民建立起私人关系。如果我今天走进一间房间,我至少要认识其中3/4的人。所谓‘认识’,就是我能叫得出他们的名字,这才能叫做‘认识’……我们会在从1月开始到5月末结束的州立法会议上做大量的立法工作,以达成我们对民众的承诺;然后在法案通过之后的日子里不断登门拜访民众,让民众告诉我们他们需要什么,并让这些需求成为我们新的提案的一部分。这样,我所提出的想法将不仅仅代表我自己,还代表了大多数选民的想法……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帮助别人,尤其是那些收入很低的人们,帮助他们脱离贫困,自力更生,不断发展下去。”

这番话,令我倍感震撼:在美国政党精英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中国共产党一直倡导的“群众路线”,看到了共产党的立党宗旨“为人民服务”。美国两党的精英们将其付诸行动的自觉性、积极性和彻底性,令相当多的共产党员汗颜!

毛泽东作为党的群众路线的创意者和实践者曾深刻指出:“在我党的一切实际工作中,凡属正确工作的领导,必须是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但今天,为数不少的干部确是“从群众中来,不到群众中去”,这意味着在一定程度上,我们的党已经出现了疏离自身力量之源的现状。

一个政党是否有生命力,取决于它能否真正接近群众与扎根群众。我坚信,尽管美国两党“终身党员”人数只有百十来万人,尽管华盛顿国会山的两党权斗硝烟弥漫,尽管白宫决策破碎而低效,但只要有像杰夫·海登、埃里克·玛格利斯、肯斯·唐尼这样一群人的存在,美国政治、美国政党、美国社会乃至美国梦想就依然存有强壮的根基。

值得高兴的是,习近平同志在就任新一届中共中央总书记后不久,将党的作风建设和群众路线作为一项极其重要的长期工作,这是对当前党的建设突出问题的积极破解,是对人民热切呼声的正面回应,是中国共产党重新积聚战斗力和凝聚力的重大举措,每一位中国共产党人都应当自觉利用这一机会进行深刻的自我批评与反省。我们不应该忘记,在万里之遥的太平洋彼岸同样有一群政党精英,他们正身体力行我们曾经赖以走向成功并至为推崇的伟大精神;他们是我们的对手,也是我们的榜样。(作者系21世纪经济报道首席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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