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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个“独家报道” 徐一龙:感谢时间给我们好故事
信息来源:中国新闻采编网 | 发布者:新闻中国采编网 | 发布时间:2016-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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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一个“独家报道” 徐一龙:感谢时间给我们好故事

新闻中国采编网 中国新闻采编网 谋定研究中国智库网  国研智库 国情研究  商协社团  谋定论道 经信研究 哲商对话 万赢信采编:《入狱养老记》是《中国周刊》7月刊封面报道《个人养老——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中的一篇,讲述了湖南祁东老人付达信老无所养,在北京故意抢劫入狱养老的故事。这篇报道刊发后,引发了巨大的反响,在中国周刊官方微博推广后,转发了 1800多次,多家媒体也用官方微博转发推荐了这篇报道。于《中国周刊》而言,这算是一个“独家报道”。

之所以说“算”,之所以给独家报道打引号,是因为他的故事在 2008年底媒体就有报道。但我们仍然可以确认,这是一个独家报道,一个时间给我们的好故事。

5月底的时候,我们确定了要在 7月刊制作关于养老问题的封面故事。

一年前,我们重新确认了封面的风格,一是社会化的议题设置;二是故事化的传播。前者帮助我们确认报道的价值,后者锁定了我们传播的方式。

养老问题,中国周刊早就关注。这是一个“未完成的问题”,随时都可爆发,果然,在 6月,就出现了“延迟养老”的新闻,引发舆论大哗,也让我们更加确认制作这个主题封面故事的价值。

编辑部召开了两次选题会,为厘清这个选题的方向,我们经过了激烈的讨论,毕竟这是个老话题。最终,我们形成了这样的选题思路,我在中国周刊内部系统上写道——

对现代国家而来,养老的力量有两支,一是政府,一是个人。于中国而言,不变的量是个人——人们从来没有放弃个人养老,包括自己给自己攒钱,包括儿女的赡养;变量是政府,她需要统筹社会资源、需要制定合理的公共政策。养老难不难,重点不在于“不变的量”,而是“变量”。

而我们报道的重点,更多指向在养老力量重新洗牌中,“变量”的无力与匮乏。

好吧,方向指明了,如何展开我们的报道呢?我们设置了很多方向,包括养老机构、养老政策、养老金领域的各个故事。但是,总是觉得不给力,我们需要一个“得胜头回”,一个开篇的好故事。

选题确定没两天,我的同事杨洋就在微博上 @我,是否可以做付达信入狱养老的故事,随后她给我传来了这个新闻的链接。对这个新闻我有印象,这当然是个好故事,可一个被报道过的故事,总是有限的。可当我仔细检索所有报道时,发现一个巨大的可能性。

付达信的故事第一次报道,是在 2008年 12月底,北京一家都市报的法治记者所写,不到 1000字的一个大消息。信息来源是北京铁路运输法院的判决书,没有采访到付达信。这条报道引发了强烈的关注,但很遗憾,主人公身在看守所内,无法接受采访,虽然最初的报道中,提到了他所说在家乡难以为生的说法,但无法证实,没有追问。

继续检索,此后一些深度类媒体开始追踪此事。北京另一家都市报的深度报道记者,去了湖南祁东,找到了付达信的侄子和所在村主任,从另一个侧面,证实了付达信所言不虚。这个报道也指向了农村养老体系名存实亡的现实。这是条很棒的报道,但是也有个致命的、天然的缺陷,故事没有主人公,付达信还在狱中。

那个巨大的可能性就在于付达信本人,只有采访到他,才能获得更多细节和新的故事,比如——他在狱中过得怎样,真的过上老有所养的生活吗?

掐指一算,实现这种可能性大有可能!付达信是在 2008年 11月底,被判刑两年,他应该在2010年底释放。而2010年后,就不再有他的报道了。如果他是自由的,他应该有可能接受采访。

如果采访到付达信,我们将会得到一个“全须全尾”的完整的故事,一个戏剧性惊人的故事的全部!起因、发展、高潮、转折、尾声,或者还有新的矿藏。

这是一个被时间滋养的好故事,只要找到付达信。

我找到最初报道判决新闻的同行,希望能得到当年的判决书,以找到付达信的地址和更多的细节。同行婉转告诉我,其实,那条新闻不是“正常”的新闻。法院不愿意宣传此事,纯属被记者靠职业的敏感性挖了出来,但法院多半不会愿意出示这个判决书。同行确认了一个信息,按照羁押的规则,付达信应该是被送回湖南服刑。

我又找到了去过付达信村子的同行,很遗憾,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 3年多,他丢掉了付达信侄子的电话。但他也确认了一点,如果付达信在村子里,直接到那里,应该能找到。

这时候,我的同事杨洋也得到了重要信息——付达信被送到了敬老院!

做新闻工作多年,我的一贯的判断,记者最难进入的是民政系统。那里几乎是个独立王国,连监狱黑幕都有报道,但民政系统的敬老院、孤儿院,则因为无法自由进入,而很难获得信息(从技术上,监狱里的各种 “意外死亡”,因为有不甘心的家属,他们往往成为信息的最初传递者;而民政系统安置的人员,因为缺乏苦主,媒体很难隔空获得信息)。

我向杨洋同步了我的判断,希望她明白,这不是个容易采访的新闻。虽然,这不像矿难、贪腐调查这样具有显形的对抗性的特点,但是个很容易演化成对抗性的采访。

当然,还有其他难题。包括口音问题,一个北方姑娘如何听懂湖南农村方言;交通问题……不过,这些都需要记者自行去解决了。

最终,去往长沙的机票订好了。我的同事杨洋开始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冒险之旅。所冒的风险,当然是报道是否成功。我内心保守性的判断,采访到付达信的可能性,有50%。

杨洋飞走后,我一直忙着盯封面其他报道的进度,我们有几天没联系。再打电话时,她貌似平静的告诉我,付达信采到了,效果极佳,他怀念监狱,因为现在的敬老院条件还不如监狱……

我能感觉到,一个记者拿到好料的激动。我也激动得要命,我相信她一定能写出条好故事。我只告诉她,写作时不要下重笔。因为这个事情就摆在那里,它已经重得要死了,轻松些,让这个故事带有黑色幽默的特征。

这篇报道刊出后,反馈效果极佳。

但是,我们也不愿意去“贪天之功”。

这是媒体同仁的一次接力赛跑。

第一棒,要感谢首报此事的那个法治记者,以非正常的方式,从法院挖出了这个案例。如果按部就班从法院要宣传稿,付达信永远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中。

第二棒,要感谢最早去付达信家乡的深度同行,他将这个选题的内涵与外延,开辟地清晰而明了。

第三棒,是我们,将这个故事以完整的状态终结。在做这个选题之前,我和同事讨论过,这是个“已经完成又尚未完成的故事”。

说它尚未完成,是因为付达信没有受访,他经历的狱中生活和狱后生活,都没有被报道过。

说它已经完成,是因为付达信的故事的价值点,已经被确认——部分农村养老体系的溃败。

于《中国周刊》而言,这篇报道创造性的地方在于传播方式。我们用一个完整的故事,将我们的认识传播开来,再没有什么比故事更容易传播的了。

价值和故事,就像蒲公英与风的关系。

这一次,我们捉到了那股好风。(作者系中国周刊副总编辑)

这算是一个“独家报道” 徐一龙:感谢时间给我们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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