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都不是一流的书家-最高水平书法面世

新闻中国采编网 中国新闻采编网 谋定研究中国智库网 经信研究 国研智库 国情讲坛 万赢信采编：如果我说毛泽东不是什么伟大的书法家，肯定招来一片骂声。而我又并非想以此博取眼球，而是想借此讨论一下书法的文化现象。不管文化的定义该是什么，也不管文化包括哪些内容，我想，实事求是总该的文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是否能够实事求是地对待自己的文化（毛泽东的书法毫无疑问也成了中国的一种文化现象），也决定着这个国家民族是否能够自省自觉自我调节。说毛泽东的书法不是一流的书法艺术，尽管会招来骂声，而且不得不提及毛的书法与其他因素的关系，但我的本意是就书法谈书法。而且希望我们对问题的认识有个客观的平静的心态去讨论。

老实说，我对书法的认识是从毛泽东的书法开始的——即使在今天，见到的书法家的字也以毛泽东的最多。

那最重要的报头题字，很多大学的校名，很多重要场所的门匾，题词题书都出自毛之手笔。在我刚刚有意识要学写字的时候，便很为毛书的雄伟狂放所震撼了。心想那字怎么可以这样写，怎么可以写成这样，真是伟大得太伟大了。

但年纪渐长，便隐隐有点觉得，毛泽东作为伟大领袖，他的字是否也是最伟大的呢；而退一步说，即使是全国最好的，就应该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么。后来上大学，改革开放已经开始了，已知道毛书的无处不在也是个人崇拜的一个重要的外在组成部分。

而且心里清楚，天下独此一家、惟此为大的时代也终于过去了。毛泽东也是人，人便会有缺点有错误。看到毛泽东霸气十足的书法，心想可能也是有缺点的吧。但好像他的字就该是这个样子，也说不出应该怎么样。

自从教了几年书法后，因“教学相长”的需要，也就特别留意、比较各家各体的特点风格以及书体书家风格的来由，逐渐明白尽管毛的草书天才独具，但也有明显的不足。毛的草书是学了张旭和怀素（尤其是怀素），虽然也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但要说艺术成就，即不可同日而言

首先，张旭和怀素的草书是真正意义上的纯粹艺术，而毛泽东的草书相比之下就显得僵硬笨拙多了。传世“颠张狂素”草书特别是张旭的《古诗四贴》、怀素的《自序贴》等，尽管在今天不便于人们阅读其文字内容，但作为成熟的草书作品却有着严格的法则，其点线是近乎完美的，而毛泽东的书法，严格来说，是只有行草而没有纯粹的草书的，一幅作品里，即使有不少字是纯粹草书，但其中也有不少字是不符合草书要求的。即使他很“草”的草书，也有很不草的字夹杂其中。

其实毛泽东一生没有写过真正严格意义上的草书。他之所以被人们认为是狂草大家，是因为他的行书不守行书的规矩而按草书的布局，而且有个别字、词又写得特别草。严格来说，在毛的书法中，只有他的落款（毛泽东）是真正的草书。当然，不能因为不是纯粹草书就否认毛的书法成就，何况像颜真卿、赵孟頫等一流的书法家也有不少既像草书也像行书的作品。但一个没写过楷书的书法家以“狂草”名世却没有真正的草书，总不能说是一大缺憾吧。

其次，毛书的点画过于硬直，缺乏形态的丰富性。美的书法点线具有劲健、丰富、圆润、自然的特点。毛书用笔大胆，很多时候也显得非常劲健，毛书率性而为，放荡不羁，用笔也极其自然，但由于草书的内功不足，在狂放的外形下难免显得过于硬直，缺乏形态的丰富性。因而不够丰富，不够圆润。我们将他的狂草与怀素的加以对比。

中国的书法艺术一种虽然简单单约束特别严格的艺术行为，它有着极为严格的规则，实际上是一种比之任何艺术更需要长期修习，而书法的线条，便是因为在极不自由的严格训练下达到一种很难达到的自由。

所谓“何期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境界。而这些百炼之下的“绕指柔”的线条，是充满内力，充满张力，充满老辣而天真自然的趣味的。因而这些功力深厚的线条也就是劲健而丰富的，圆润而自然的。

今人没有了这种苦练，也就很大程度上失去了书法的魅力（当然还有时代与书法发展的其他因素）。

怀素的草书已经出神入化，也是率性而为，由于功力深厚，达到了纵情率性而复归自然，不拘成法而法在其中的境地。而毛的草书相比之下，则笔画过于硬直，点线连接生硬，缺乏圆润和变化，粗豪有余，韵味不足

毛泽东很有书法天分，但却并不是一流的书法家。这是由于缺乏应有的基础训练使然。其实，毛书最好的作品是一些不以书法创作为目的的作品，是那些比较随意的题写和题词。

这些字都很有个性，也极富书法韵味。我们将它当领导人的题词看（当然事实本是如此），就相当不错了；但如果我们硬要将它当一流的书法作品看，则可以挑出不少毛病（如直线过多，同字没有变化，用笔交代不当等）。

其实，毛泽东自己在一片喝彩声中，有时候倒是有点清醒的。 1958年10月16日，毛泽东致信田家英：“请将已存各种草书字帖清出给我，包括若干拓本……”这封信表明了毛泽东攻草书的决心。于是他精读各种碑帖，尤其草书艺人之顶峰“颠张狂素”的法帖，汲取营养。他有时也练习练习草书，有的还颇有书法效果。

毛书总体上是“形”胜于“笔”，缺乏内在的点线魅力。他的崇高的书法地位，是因他的地位、才气、文章（因人而名），而实际上，正像有的学者说的那样，毛的诗不如词，词不如文。其实，他的书（法）又不如他的诗。他的书法取得了本不该取得的地位，是个人崇拜时代的产物（毛的一生不知要做多少事，也无暇天天追求点线的效果吧）。

我以为毛泽东的书法地位早有定论，也不会有人再把他抬到吓人的地位了，但近日在网上看到一篇没有署名的文章，其锋芒把我吓了一跳

……但即使毛泽东的文学和书法举世公认，很多文章已经编 入中、高等学校教科书。书法造诣已被评为近百年十大书法家之一,但中国书协的专家却不以为然，明知自己的书艺名望不能引领时代的潮流，却又不推出毛泽东作为书坛新的领军人物。

他们生怕一旦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新一代书风兴起，就会失去其书坛霸主的地位和昔日的辉煌。所以借王羲之诸尸还魂。独尊《兰亭序》统治中国书协的舞台，宣扬书法神秘论。藉此神圣自我，书奴众生，堵塞贤路，排斥异己。其它新潮书风暂且不论，单就源于传统，勇于创新，善于创新，真正开创一代新风的毛体书法，作为业务主管部门的中国书协竟然讳莫如深，致使优秀的民族艺术至今不能有组织的继承、学习、发扬、光大。这岂不有失职和忌妒之嫌。

不仅如此，毛体书法参加凡有国家或各级书协举办的活动，多借故临摹领袖书体，有悖传统，不便予品评。国家书协培训班的教师公然说学毛体是有风险的，显然虽语失偏激，度源于书协，与构建和谐社会的大局格格不入，同与时俱进的方向背道而驰。

在个别专家、权威认为只有王羲之、张旭、孙过庭、颜真卿等书法称的上是正统，才能真正代表中华民族宝贵的书法艺术，才值得推崇，有资格参赛、评奖、入展，传承和列入教学。古代名人的书法在所谓专家、权威看来成了静止，永恒不变的，无人能超越的最高境界。

纵观几千年，学习书法者数以千万计，难道就没人有王羲之等古人的心智吗？真的没有人超过王、颜的水平吗？反过来说，王、颜的书法也未必是最高的艺术，只不过后人过于迷信古人，故意回避甚至否定现实罢了。邓力群主编的《伟人毛泽东.毛泽东与书法》载文“毛泽东以他晚年的草书成就，已经登上了书法艺术的巅峰，摘取了中国书法王国的皇冠。

足堪称一代大师、一代宗匠、一代旗手。”这不因为毛泽东是国家最高领导人，而确因其书法技艺卓尔不群，是书法界权威、专家心照不宣的共识。但中国书协不仅置若罔闻，反而利用特权冷落毛体书法及其爱好者，具体采取主管且不作为的伎俩暗示社会，以此达到阻止人们崇拜毛体书法的目的。

实践证明，如此拙劣之举，非但没有奏效，恰恰事与愿违。近年来海内外学习、研究、追求毛体书法的组织和个人呈上升的趋势，年龄也在明显下降。这使的中国书协少数玩弄权术、意在诋毁毛体书法者，大有扮演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的悲哀角色的感觉。…

这篇文章颇有点吊民伐罪的气味。或者，也不值得过于计较。但我想说的是，首先，邓立群先生主编的什么是不能作为定论的，即使现在的评为什么十大八大也不能作为依据（现在的评奖也可谓多矣）；其次，中国的书法传统，也永远都以王羲之、张旭、怀素、颜真卿为传统，这是艺术的规律，正像中国的古诗以李白、杜甫们为传统一样，这不是什么阻挡历史进步。

我们和我们的后人们永远无法取得像王羲之、怀素那样的书法地位，也是无需悲哀的。因为历史的车轮已经驶过了书法的高峰时期。但我们只要在这个传统中找到自己、创造出自我的个性风格就无愧于时代了。林散之的草书地位不能与怀素相比，但林散之的草书也达到了这个时期的高峰，而且完全属于林散之自己的风格。鲁迅的书法有篆的圆融，隶的洒脱，但也不能简单地与汉晋的书作对比，因为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的书风是独特的，是自我的。这就足够了。再次，每人都有喜欢与崇拜的自由，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喜好强加给别人。动不动就指责谁打压谁就不妥了，而且，现在要打压哪一种书风，应该是不可能了吧。

法这种纯形式的艺术，本来应该远离政治。但由于书法本身倚靠文字的特点，她恰恰又带上了浓厚的政治色彩。古今都有谁的官大谁的字好的现象，这也是康熙、乾隆们的字能够流传下来的原因。艺术的评判从长远来说，历史公理还是昭然不爽的。颜真卿因其“忠烈”，人们更喜欢他的书作，但颜真卿的书法地位到底是因为他的书法成就而不是因为他的忠烈；蔡京虽是奸臣，但他的字好还是被公认的。

但现实世界是纷扰复杂的。“市场”往往又有特定的因素在推波助澜。同样在网上也有一篇没有署名的文章，也关系到毛泽东的书法——其实已经透析了毛书之所以风行的原因——

……1989年底，嗅出势头的广州小贩成群北上，往北京转车去东北收购主席像章，再带回广州贩卖。一枚普通像章，收购时最多不过几元，在广州可以卖到20块，搞好了绝对大赚。其中不乏头脑灵活者，打破地域规范，将这笔生意做活了全国。由北至南，拉起了毛泽东像章风景线。 

在毛泽东逝世三十周年来临之际，用宣纸仿真形式印刷的毛泽东诗词开始大量热销起来。毛泽东书法以大气魄、大思想、大境界结合他诗词中的勇气、霸气、巨人之气及充满压倒一切的人格魅力而倍受人们喜爱。

在首都北京许多书店摆放的一些用生宣纸印刷的仿真毛体书法，大受人们欢迎，每天都是人头攒动，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销量非常好。这些用生宣纸仿真印刷的毛泽东书法，全是用“当代毛体书风第一人”成忠臣先生书写的原作为母本手迹缩小印刷的。有许多人们从没见过的毛泽东书法是他用毛体风范自由书写的，这样的书法更受欢迎。中央电视台的记者曾在一书店柜台前问工作人员：“那几种书法销量最好？”“成忠臣仿写的《长征》、《娄山关》……最为抢手”。 ……

毛泽东的书法取得了其书法本不应得的地位，这说是书法外的强大因素决定的。尽管今天还有不少人学“毛体”，而且也很难学到他的神韵，但不管怎么说，毛泽东都不是一流的书家。而且，我们只有摈弃个人崇拜回归理性，才能客观而冷静地看待过去和现在的一切。 

毛泽东都不是一流的书家-最高水平书法面世